藝術家自述:
創作如同對生活進行有意識的選取和寫生,並對關注與好奇的對象物寄予想像,在生活裡撐開一個獨立的時空,讓每個人的焦慮感得以被小心輕放,被同理與接納。
每個人都會書寫行事曆與註記代辦事項,人們終日辛勤地將自我分割成一塊塊,填入行事曆上的一個又一個的框,事情卻彷彿永遠沒有做完的一天,這些框在創作中立體化為一個容器,代表了事務壓力、社會期待、角色衝突等各種等著被滿足的社會框架,然而這些框架並不盡然是限制,在滿足某些條件的同時,隨之而來的往往是安全感,一股能撫平焦慮的力量,因此在畫面中人物的狀態總是曖昧,試圖引起不同的感受投射,卻不下任何結論。
畫面中將人物化作麵糰般的狀態,時而自然膨脹、時而被重塑,在感性放縱與理智框架之間來回,其被捨去的精細肢體則代表著一種部份的失能,他們在抵抗與接受之間拉扯,最終像一種馴化般,學習在用盡全力之餘,自然地接受這份無能為力,逐漸趨向一個固定的狀態。